徐奉仪神思不属,闭上眼不愿再听后面的话,只是哽咽着小声说想见父亲母亲。

    谢照渊抚摸着她柔顺的青丝,矢口否决:“诏狱苦寒,你是受过寒伤过身子的人,万万去不得。”

    说罢似觉得不妥,又补充道:“不过你也不必太过忧心,徐国公等只是在里头关着,并未受刑。”

    徐奉仪默默地应了,谢照渊又抽出一封奏章展开给她看。

    低沉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那些人不值得提,不过朕赏罚分明。勋贵子弟中凡有军功的,一律论功行赏,徐行可以在朝继续为官,说起来,他也快回京了。”

    徐行是她的兄长,徐国公府的世子,早早便投入了行伍,为胤朝镇守北境多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的选择有相似的地方。

    这总算是这长时间以来的第一个好消息,徐奉仪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从前军中由勋贵把持,许多寒门子弟无出头之日,朕要整肃军队,首要的便是大兴武举,依才能选拔,凭功勋封赏。”

    这就是他对第二个问题的回答,他说的简单,但徐奉仪知道这不是一件易事。即使最大的拦路虎在此事之后便会销声匿迹,那些保守的朝臣却不是能轻易松口的,皇帝虽说是九五至尊,但也很难做到随心所欲。

    她只沉默地听着,谢照渊亲了亲她的脸颊:“等徐行回京后,徐家的事便要告一段落了,你的家人们会平安出来,到时候我也会复你贵妃的位份。”

    徐奉仪高兴起来,想了想便顺从的回应他,唇分之后边细细地喘着气边同他商量:“我想回府看望父亲母亲,嫁给你这许多年,我都没怎么回去过,如今发生了这些事情,我很担心。”她顿了顿,气息有些不稳,继续说道:“徐府不比诏狱苦寒,我总能去了吧。”

    谢照渊手下动作没停,心不在焉地回道:“倒也不是不可以。”

    徐奉仪得了他的答案,却是无力的横了他一眼,咬着唇避免溢出□□,又伸手按住他在她裙底作乱的手。

    谢照渊停了下来,无辜地看着她:“不要吗?”

    她说不出话来,身体酥软,止不住地发抖,眉头紧蹙,琼鼻微翕。

    没有人比他更熟悉她的身体,她瞧见他眼底的笑,心里泄气,却还是气不过,颤声骂了一句:“色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