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邑嗯了一声,赞许的看了姚川一眼。

    姚川被这眼神弄得不甚自在,刚想反驳,又听到林邑噗嗤一笑。

    他朝姚川戏谑说道:“哎呀呀,也是可惜,人家辛辛苦苦摆好了局,却独独高估了姚兄的鼻子。你既想不起这味道,现下这局我们是想钻也钻不了!”

    姚川轻哼一声,心里却也知道林邑说的没错,可他偏偏就是记不得那味道来自何处。他十五岁即入江湖,办的多是双龙门所辖之事,也算是交友遍天下——可这些人中也没有哪个喜欢身佩异香啊!

    况且……即便此人如此神机妙算,又怎么知道追出去的人一定是他而不是林邑呢?万一是林邑,他未闻过此香,那岂不是功亏一篑?

    ……除非,这味道是他二人都曾闻过,且定能认出的。

    姚川在武学上天赋异禀,可遇到这些事儿脑子里却一团乱麻,他心下烦躁,一抬眼却见林邑脱了外衫,只着一身白色里衣就大喇喇的往床上一躺。

    ……这小子怎么从里到外都穿白的!?

    林邑右手支着头侧躺着,见姚川面色不善,嘴上笑得更开心了,提醒道:“姚兄可以慢慢想,反正又不急于一时。况且现在敌暗我明,他们一计不成总会再来一计,咱们也不必急着入圈套。”

    他打了个哈切,又慢悠悠的说道:“现在时辰也不早了,这客栈又不安全,咱们还是抓紧时间轮流歇息会儿吧——接下来几天都要赶路,可得好好养足精神。我先躺一个时辰,姚兄待会儿别忘了叫我啊。”

    林邑的里衣甚是宽松,衣襟又未合拢,他这么侧着一躺便露出了半个胸膛,让姚川随意一扫便能看见大半风光。

    不知为何,姚川看了几眼便觉眼睛一跳,坐立不安起来。他心中暗道:衣服又不是我脱的,为何我要这般羞赧不安?

    他心里这般想,眼睛却又不住往林邑身上撇,可惜这人现下已经转过身去闭眼休息了。姚川松了一口气,脑子里却还是林邑刚刚那副衣衫半解的样子,而且……他隐隐约约记得从前也曾见过。

    几个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姚川猛一起身,连带着身后的矮凳也砰然倒地。

    “姚兄啊……”林邑的声音还有些迷糊,“我知你心急,可现在……”

    “我想到了!”姚川突然拔高音量,“那异香,我想起在哪里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