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工工不说话了。他沉默了半晌,想问一下前线的情况,又觉得在项承被迫退兵的情况下问这个不太合适,抬头看见项承眉头紧锁,满脸郁色,只能换了个话题。

    “项兄。”龚工工一手伸进胸口,神秘兮兮地掏了一张图纸出来,”我此次前往苏州,碰到了一个奇人!”

    项承:“什么奇人?”

    龚工工把至圣三位一体号的图纸摊开,献宝似的:“你看!”

    项承低头一看那密密麻麻的复杂线路,非常干脆:“看不懂。”

    龚工工嘿嘿一笑:“打仗你在行,这个我在行!”说完手指点在图纸上,“这是一艘十桅十帆的战船,能容最少一百二十门火炮!”

    他说完挺着胸脯,等着看项承惊讶的表情,但等了一会,只听见项承的一声嗤笑,和一句:“大燕哪来的一百二十门火炮?”

    “哈?”龚工工的表情一下变得茫然,“怎么可能?我们迁都到开封的第一年燕天子就向我们展示了开封国库里的三百门火炮,怎么可能连一百二十门也没有?”

    项承:“火炮是前朝的技术,早就失传了。那些不过摆给你们做做样子罢了。”

    龚工工惊呆了:“之前不是听工部说已经能造火炮了吗?”

    项承想到朝廷送到前线的那些“火炮”:“那个充其量叫霹雳炮。”

    龚工工:“”

    这一场仗打打停停,项承在前线呆了了三年,龚工工和项承也是三年未见。因为往来前线的书信驿站都有天子亲卫把守,要越过天子单独联系项承几乎不可能,所以这三年来他对于战场的认知跟朝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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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大臣一样,全凭信官和燕天子的一张嘴。